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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震的通经与明道(3)

来源:全国流通经济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6-22
作者:网站采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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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综上所考,可知:时人对戴震的批评,不在其学问的“博雅”与“精良”,而在其私下牵强地将义理、考据和辞章三种学问之途所做出的高下、本末之别的

综上所考,可知:时人对戴震的批评,不在其学问的“博雅”与“精良”,而在其私下牵强地将义理、考据和辞章三种学问之途所做出的高下、本末之别的那种治学态度上,而这一点又恰恰构成了章学诚认为戴震在治学方面之“心术未醇”[1]16的根本原因。

谭忠诚(1971-),男,湖南衡阳人,中南大学哲学系讲师,博士,主要从事中国哲学研究。

在清代学术史上,戴震既是一位个性奇特而又影响深远的学术大师,又是一位生前身后均饱受了诸多非议与攻击的学者。在其时人章学诚所写的《书朱陆篇后》中,章学诚一方面肯定了戴震作为一代学术大师的地位:“戴君学问,深见古人大体,不愧一代巨儒”;而在另一方面他也似乎默许了其时人对戴震学问之道的褒贬,他指出:“戴君下世,今十余年,同时有横肆骂詈者,故不足为戴君累;而尊奉太过,至有称谓孟子后之一人,则亦不免为戴所愚。身后恩怨俱平,理宜公论出矣,而至今无人能定戴氏品者,则知德者鲜矣。”[1]16那么,戴震的学问何以会在生前身后陷入这种毁誉参半的境地呢?沿着这一问题出发,从考察戴震的那种由“通经”以“明道”的学术宗旨入手,来剖析他在治学方法上的利弊得失。(一)戴震认为,古今的学问不外乎有三种,即义理、考据和辞章(文章),因此他说:“古今学问之途,其大致有三:或事于理义,或事于制数,或事于文章。”[2]143他把学术分为三途,认为此三者不可取此而舍彼。又说:“天下有义理之源,有考核之源,有文章之源,吾于三者皆庶得其源。”[3]143然而,在此三者的关系上,戴震却流露出了明显地偏重于“义理”的倾向,这一点可从其门人段玉裁的笔录中得以证之。在戴震去世后所辑的《戴东原集》的序言里,段玉裁即引用了戴震生前曾对他讲过的一句话说:“义理者,文章、考核之源也。熟乎义理,而后能考核、能文章。”[4]1不仅如此,在偏重于“义理”的同时,戴震亦有轻视“文章”之嫌,认为“事于文章者,等而末者也”。[2]143在戴震看来,工于“文章”之类的学问只是“艺”,而非“道”也,且认为“道”是“本”,“艺”则是“末”。对此,当时一些秉持“文以载道”的文人君子们则不以为然,尽管他们仍赞同“以艺为末,以道为本”的说法,然而,“诸君子不愿据其末,毕力以求据其本,本既得矣,然后曰:‘是道也,非艺也’。”[2]143-144既然“诸君子”如此“毕力”地酌“艺”以返诸“道”,戴震为何仍坚持视“文章”为“末”呢?因为在戴震看来,圣人之“道”只是载诸于“六经”,“《六经》者,道义之宗”[5]145,而“文章”于圣人之“道”则“有至”者、“有未至”者,所以仍是“艺”而非“道”也。在《与方希原书》一文中,戴震是这样解释的:“故文章有至有未至,至者得于圣人之道则荣,未至者不得于圣人之道则瘁。以圣人之道被乎文,犹造化之终始万物也。非曲尽物情,游心物之先,不易解此。然则如诸君子之文,恶睹其非艺与?”[5]144那么在断定了“文章”为“艺”,是“末”而非“道”的观点之后,剩下的“义理”与“考据”两种学问之途,戴震又是如何看待的呢?这就是本文接下来即将要探究的问题了。(二)对于自己毕生的治学心得,戴震在《与是仲明论学书》一文中作了如下一番自述说:“仆自少时家贫,不获亲师,闻圣人之中有孔子者,定《六经》示后之人,求其一经,启而读之,茫茫然无觉。寻思之久,计于心曰:《经》之至者道也,所以明道者其词也,所以成词者字也。由字以通其词,由词以通其道,必有渐。求所谓字,考诸篆书,得许氏《说文解字》,三年知其节目,渐观古圣人制作本始。又疑许氏于故训未能尽,从友人假《十三经注疏》读之,则知一字之义,当贯群经,本六书,然后为定。”[6]140从他对这段治学心路历程的回顾来看,戴震的治学宗旨就是“通经以明道”。在他看来,“通经”则须运用考据训诂的方法来“由字以通其词”,一个人如果不懂考据训诂、小学文字之类的学问功夫,就不能正确地理解古代经典——即“通经”。因此,在“通经”上,戴震非常赞同古代汉儒之法:“自昔儒者,其结发从事,必先小学。小学者,六书之文也是也。”在戴震看来,“六书之文”是我们“治经”时所无法绕过的一道门槛,“六书也者,文字之纲领,而治经之津涉也。载籍极博,统之不外文字,文字虽广,统之不越六书。”[7]66而且,戴震在考诸前人之“六书”研究的成果上,更富于创见性地提出了关于“六书”的“四体二用”之说,即认定“六书”中的“指事、象形、形声、会意”为四种“造字”之法(“四体”);而“转注”和“假借”则属另外的两种“用字”之法(“二用”)[8]64。同时,在“通经”方面,戴震又不完全泥古,相反,他十分注重对汉儒治经时的训释、笺注重新加以综核精审,他说:“《经》自汉经师所授受,已差违失次,其所训释,复各持异解。余尝欲搜考异文,以为订经之助,又广揽汉儒笺注之存者,以为综考故训之助”。[5]145对于这种在“综考故训”时所面临到的材料真伪之取舍问题,戴震又独具匠心地提出了一个“求十分之见”的观点:“所谓十分之见,必征之古而靡不条贯,合诸道而不留余议,巨细毕究,本末兼察。”[9]141由此可见,戴震对汉儒在治经方面的推崇,统而言之,乃是一种精审务实的考据学方法。然而,戴震又认为,汉儒们在治经时所用的考据训诂、小学文字之类的方法仅仅仍是一种手段或形式而已,而“通经”的目的则在于“明道”或“闻道”,以达到与古圣贤之心志“相通”。因此,在戴震看来,治经之目的不能终乎于《经》,而在于“明道”,即“明圣人之道”。这也就是他所一贯坚持的“圣人之道在《六经》”的观点[2]144。在《古经解钩沉序》一文的开篇,戴震即论及到了这种“经”与“道”的关系,他说:“士贵学古治《经》者,徒以介其名使通显与?抑志乎闻道,求不谬于心与?人之有道义之心也,亦彰亦微。其彰也是为心之精爽;其微也,则以未能至于神明。《六经》者,道义之宗,而神明之府也。古圣哲往矣,其心志与天地之心协而为斯民道义之心,是之谓道。”[5]145从这里,我们可知,戴震所讲求的“明道”实际上就是历史上的宋儒们所一直倡导的“义理之学”。既然“圣人之道在《六经》”,我们后人怎么不能直接像宋儒们那样本着《六经》以“明道”呢?为何还要诉之于诸如训诂、考据与六书之类的《经》以外的功夫呢?在《沈学子文集序》一文中,戴震是这样解释他对这一问题的看法的:“以今之去古既远,圣人之道在《六经》也。当其时,不过据夫共闻习知,以阐幽而表微。然其名义、制度,自千百世下遥溯之,至于莫之能通。是以凡学始乎离词,中乎辨言,终乎闻道。离词则舍小学故训无所藉,辨言则舍其立言之体无从而相接以心”。[10]164-165因此,在戴震看来,由“通经”进乎“明道”乃是一个渐进的过程,即“由字以通其词,由词以通其道,必有渐”。[6]140基于这种“通经以明道”的治学宗旨,戴震又批评了历史上的汉儒与宋儒在“治经”问题上各执一端的弊病,他说:“圣人之道在《六经》:汉儒得其制数,失其义理;宋儒得其义理,失其制数。”[2]144据此,他认为,在他之前的数百年“学问”之途皆沦为“凿空”:“数百年已降,说《经》之蔽,善凿空而已矣。”[5]145并指出了这种治经史上的“凿空”之“蔽”有二:“其一、缘词生训也,其一、守讹传谬也。缘词生训者,所释之义非其本义。守讹传谬者,所据之《经》并非其本《经》。”[5]146因此,在戴震看来,真正的学问之功,乃在于能够很好地将汉儒与宋儒两家的学问之途合理地结合起来,他说:“论者又曰:‘有汉儒之经学,有宋儒之经学,一主于训诂,一主于义理’,此愚之大惑不解者。夫使义理可以舍《经》而求,将人人凿空得之,奚取乎经学?惟空凭胸臆之无当于义理,然后求之古《经》,求之古经而遗文垂绝,今古悬隔,然后求之诂训。诂训明则古《经》明,而我心所同然之义理,乃因之而明。古圣贤之义理非他,存乎典章制度者是也。昧者乃歧训诂义理而二之,是训诂非以明义理,而训诂胡为?义理不存乎典章制度,势必流入于异端曲说而不自知矣。”[11]246-247(三)从上述戴震关于义理、考据和辞章这三种学问之途的厘定可知,戴震之学问于此三者是兼而裁之,“吾于三者皆庶得其源”。不仅如此,戴震还于此三者之学问均为“娴熟精良”,这可从其弟子段玉裁所记录的一番话中得以见之,他说:“盖先生合义理、考核、文章为一事,知无所蔽,行无少私,浩气同盛于孟子,精义上驾乎康成、程、朱,修辞俯视乎韩、欧焉。”[3]246对于自己这番高屋建瓴的学问之功,戴震本人也毫不避讳地坦承:“吾如大炉然,金、银、铜、锡,入吾炉一铸而皆精良矣。”[3]246这正是戴震时人对他所仰慕不及且又为之尊奉不已的地方。而戴震对这三种学问之轻重关系的偏颇取舍之态度,则又理所当然地成为其时人所诟病与抨击的众矢之的。如前所述,戴震的学术宗旨是在于借由训诂之途来“通经以明道”。然而,作为一代经学大师的戴震竟敢断然“冒天下之大不韪”地将义理、考据和辞章这三种学问作出了高下、本末之分,还将另一派时人学者们所津津乐道的“马、班之史,韩、柳之文”仅仅当成是“艺”,是“末”,且认为其不足以“明道”。这当然会招致一批在当时素以“史学”为宗、且力倡“六经皆史”的浙东学派的攻击。他们认为戴震是“自尊所业,以为学者不究于此,无由闻道。不知训诂名物,亦一端耳。古人学于文辞,求于义理,不由其说,如韩、欧、程、张诸儒,竟不许以闻道,则亦过矣。然此犹自道所见,欲人惟己是从,于说尚未有欺也”。[1]16同时,在义理、考据和辞章三者之中,戴震又以“义理”为“源”,他说:“义理者,文章、考核之源也。熟乎义理,而后能考核、能文章。”[4]1这种思想明显地跟他本人主张的“通经以明道”是犹“譬之适堂坛之必循其阶,而不可以踏等”[5]146的观点相抵触。对此,戴震后来似乎也有所觉察,他说:“义理即考核、文章二者之源也,义理又何源哉?吾前言过矣。”[3]246正相应于戴震对时人学者之治学有高下本末的区分一样,时人亦对戴震之“明道”的学问成果加以了质疑。这具体表现在时人对戴震所著《孟子字义疏证》的批评上。《孟子字义疏证》一书是戴震生平自诩为最有成就的一项切乎时宜的学术开新之作:“仆生平著书最大者,为《孟子字义疏证》一书,此正人心之要。今人无论正邪,尽以意见,误名之曰理,而祸斯民。故《疏证》不得不作。”[3]241然而,其时人却把戴震的这本引以为耀的“义理学”巨著斥之为“空说义理,可以不作”。[1]16殊不知,在戴震那里,以“明道”为旨归的“义理”之学不仅是其“经学”的全部目的,而且它还与训诂、音韵之类的考据学是不可同日而语的:“余于训诂、声韵、天象、地理四者,如肩舆之隶也,余所明道,则乘舆之大人也。”[1]16而时人对其“义理”之学的这种攻击恐怕也是戴震生前所始料不及的。综上所考,可知:时人对戴震的批评,不在其学问的“博雅”与“精良”,而在其私下牵强地将义理、考据和辞章三种学问之途所做出的高下、本末之别的那种治学态度上,而这一点又恰恰构成了章学诚认为戴震在治学方面之“心术未醇”[1]16的根本原因。参考文献:[1]章学诚.书朱陆篇后.章学诚遗书[M].文物出版社,1985.[2]戴震.与方希原书·戴震文集[M].中华书局,1980.[3]段玉裁.戴东原先生年谱·戴震文集[M].中华书局,1980.[4]段玉裁.戴东原集序·戴震文集[M].中华书局,1980.[5]戴震.古经解钩沉序·戴震文集[M].中华书局,1980.[6]戴震.与是仲明论学书·戴震文集[M].中华书局,1980.[7]戴震.六书论序·戴震文集[M].中华书局,1980.[8]戴震.答江慎修先生论小学·戴震文集[M].中华书局,1980.[9]戴震.与姚孝廉姬传书·戴震文集[M].中华书局,1980.[10]戴震.沈学子文集序·戴震文集[M].中华书局,1980.[11]钱大昕.戴先生震传·戴震文集[M].中华书局,1980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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